这个距离,这个角度,只要再低一点头,就能亲吻到他的额头。

季寒舟动了动喉咙,目光向上移,再往前一点就是鼻尖……

然后就是嘴唇……

徐依梦关掉厨房灯,刚准备回卧室休息,就听见次卧传来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轰隆!”一声。

接着就听见季寒舟的国骂:“我操,你特么真打?!”

徐依梦赶紧敲门问询:“寒舟,言喻,你们在干什么?”

屋里安静两秒……

然后才传来季寒舟的声音:“没事……我,我们在增进感……啊——我们在做题!做题!”

像是有意控制什么,季寒舟说话十分吃力,还喘着气。像是被阎王锁了喉。

徐依梦越听越奇怪。

屋子里。

顾言喻把季寒舟按在床上,整个人都骑在他身上。

大床柔软,几乎没了季寒舟的身形。

徐依梦每问一句话,他就朝季寒舟使个眼神,季寒舟为保小命十分配合:“阿姨,你早点睡吧,不用管我们。”

徐依梦怀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闷闷的:“那……你们也早点睡。”

“好。”

“好。”

屋里的两名少年异口同声。

直到门口再也没有声音,顾言喻这才把放在季寒舟脖子上的手松开,但人还没从他身上下来。

他还骑着季寒舟,侧耳倾听门口的动静,以免徐依梦杀个回马枪。

“言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