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徐依梦还是下定决心问一问:“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和老季不领证,那么我儿子,能不能上季家的户口?”
私家侦探一愣:“您是指……”
徐依梦说:“换句话说,我儿子,能不能继承季家的财产。”
*
下午放学,雪终于停了。
落日余晖洒向满地洁白,将地面映成了西红柿炒鸡蛋。环卫工人在门口扫雪、同学们哈着白气从教室里出来,一步一个小脚印。
顾言喻收拾好作业,穿好羽绒服。他背着书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季寒舟跟张伟站在雪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张伟最近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心向季寒舟求教学习东北话的奥义。这俩货,那真是……一个敢学一个敢教。
顾言喻本不想参与,架不住“近水楼台”的好座位。第一天,就听见季寒舟信誓旦旦的告诉张伟:“想学好一门方言,务必要先从脏话开始。”
张伟:“……”
搜噶。
顾言喻:“……”
这他妈哪里来的逻辑。
所以光是想象他们的蹩脚方言,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冷风袭来,挑檐上落下薄薄的一层雪。顾言喻抬眼,只见季寒从地上捏起一大块雪,握在手里团成雪球。张伟一脸神奇的看他操作。
季寒舟:“看好了啊,我们东北人打雪仗都是这样式的。”
说完,他一个雪球“piu—”地砸在幕天遥后脑勺上,“呱唧”一声。
顾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