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森“嗯”了一声。

章母便没说话，那头传来呼吸声。

章森皱眉头问：“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章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家吃顿年夜饭吧，我和你爸爸都没在医院了，想着开家花店挺好的，你爷爷也同意了。”

章森听到这话，呼吸停止了一瞬。

在他的记忆里面，章父章母从自己出生起就在医院里面做了这么久的医生，他有点没缓过神来，问：“为什么？是家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章母叹气，说：“森森，你还怪爸爸妈妈吗？”

章森说：“不怪。”

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可能在章父章母眼里，那份工作已经变成了信仰，也就没时间来管理自己。这些事情章森早就想通了，只是和前卫认识在这儿，后面也觉得麻烦，便没有回到原来的城市。

章母说：“对不起啊，森森，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妈妈没有负起责任。我有天在医院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儿童病人，他不小心被火烧着了，他的母亲看着他喊疼，就哭了。我就想起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憋着，坚强的自己一个人去诊所，憋着不哭。”

她说到后面已经哽咽。

章森也红了眼眶，他吸了吸鼻子：“妈，没事的，我现在也挺好的。过年的时候如果事务所不忙的话，我回去陪你们吧。”

章母说“好”。

电话一挂断，章森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面对章母现在的模样有些陌生，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前卫进了办公室，瞧见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章森说：“我妈让我这次过年回家吃饭，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回去？”

前卫听到这话笑了：“真巧，我妈也让我带你回去。”

章森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