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真的喜欢女人,那么青春期时,面对那么多辣妹的追求,我不可能不动心。
可我对辣妹们无动于衷,天天拿一个男人当我的树洞解语花,旁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同寻常。
“你看这所学校,是不是有点像当初我们读的那所?”
他说的是本市的十七中。我不用看都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们的学校名是大写的洋文,这所学校名是大写的中文。我愚钝,到底看不出哪里像。
人一旦要回忆,看到一杯水都能想起老家池塘。孟韶洸非要看此校似彼校,我是拦不住的。
我跟孟韶洸的回忆,说少,那还有六年的记忆呢,能装几箩筐来。说多,我和他之间,也不过是同桌之前在操场一个弹吉他,一个看魔法书。同桌之后在教室里一个趴着睡觉,一个看魔法书。再说不出什么新鲜的来。
所以我不知该跟他回忆什么。想来他也一样,因此只能强行让本市十七中像了我们读的那所中学。
03
这场回忆含量过重的艰难的谈话,支撑着车开到我家的这段路程。
我们小区不让陌生车辆入内,可小区门口蹲满私生,我不可能在大门口下车。紧要关头,孟韶洸只能行使特权,让保安放行。
车开到我家楼下,我打开车门,跟孟韶洸道了谢。
那个问题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我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笑话,人家堂堂巨富之子,每天忙着管理不止是有文娱企业,还有其他企业的集团。每天对着几万个亿几万个亿的流水账报表,哪有时间特意捧我当皇族?
比我们老董暗恋我还不现实。
我仍是认为我父亲不守道德暗中给我打通了关系。回头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我都得劝他别这么干了。
“我上去了。韶……孟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