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从跑在前头的那个人,变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弯着腰走在后面的那个人。
“瞬洺哥,我、我感觉快崩溃了!”他自学中文以后,还没这样标准地说出一句话过。
我扭头说:“要不然我们叫辆车回去?”
他哭丧着脸问我:“回去了是不是就得回酒店房间了?”
我心想,不然呢?点了点头。
我和逐雾的房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离得特别远,基本可以属于各回房间便天南地北的模式。
逐雾垂头想了好半晌,我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抬起头,艰难地笑着说:“那我们还是继续逛吧。”
我伸出挂了一堆袋子的手说:“东西给我拿吧。”
他不肯给我,将要掉下去购物袋往肩上捞了捞,又一次把头摇得弧度很大:“我说过,帮你拿东西。”
我发现他好像有点习惯被我压迫了,竟替他的心理状况担忧起来。
晚上回到酒店,明显感觉得到逐雾已经快丢掉三分之二的命,剩下的三分之一靠晚上抢他偶像周边的动力吊着。
经纪人和工作人员抢步上来接过我们身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抱着成山的购物袋,经纪人问:“瞬洺,你买这么多什么东西啊?”
我打了个打呵欠,说:“不知道,你和工作人员们分了吧。”
工作人员突然收获了惊喜般地瞪了瞪眼。
我好像是把钱拿去打了个水漂,好像还打得很爽。
03
回到房间,我原打算好好洗个澡,早点躺床上会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