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婆没有教好你。”
沈酌:“打狗这种事,六岁那年她就教过我了。”
离开这栋大楼时,沈酌看了眼时间。
这一趟,算起来正好用了他三个小时。
沈清当年用了三个小时才咬牙生下他。
如今,他用同样的时间,彻底断了这血缘。
网约车到路口的时候。
沈酌和一个满脸怒容、匆匆赶来的女人擦身而过。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沈酌帮忙,添了一笔。
他坐上车。
车子启动的前一刻。
一张被折断的手机卡,被准确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沈酌把沈栋卡里的钱。
一分不剩地转进了自己的卡。
他买了张去B市的票。
大学报的也是B市的。
不出意外。
这会是他最终骨灰埋葬之地。
房子是新买的。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住了一个人和一只猫。
沈酌并不怎么喜欢做饭。
但一直叫外卖,会显得他活得很没有人味。
没有人味。
沈酌并不觉得这是自嘲。
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有人味。
宋辞从大洋彼岸给他打微信语音电话。
感谢马某。
不然昂贵的跨国电话费,他俩谁也付不起。
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
上一次通话。
在昨天。
“去找过你爸了?”
宋辞的变化是明显的。
小的时候,单看外表,只会让人知道这小孩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