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晌,陈藜先投降了。
他伸出胳膊,勾住了麦苗。
麦苗连推都推不动,就这么被他一把捞进胸膛里。
陈藜依旧不作声,麦苗径自抽泣,没一会儿就困了。他枕在陈藜的手臂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藜在漆黑之中望着麦苗。
那细白的颈子毫无保留地露着,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好像在诱人去咬他。
狠狠地咬。
陈藜两手收紧,在麦苗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麦苗的脸上还挂着泪,在睡梦里“呜呜”地呓语。
陈藜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跟着,又俯首,在那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一晚上,陈藜心里都在计较。
等收完了麦,就把后边的地收拾收拾,搭个好点的房子,带麦苗一起搬出去住,免得他弟弟又净学些不该学的。
他静静地看看在怀里熟睡的麦苗。又想,是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陈藜才一松口,这十里八乡有女儿的人家,心思都活络了。
陈家的男人,那是谁呀。
那是有功勋的,就算将来一辈子不干活儿,也能吃公家粮食的。
陈藜没跟别人声张过自己,大伙儿就去公社打听、去跟做公职的打听。他们探听得越全,越觉得陈家的男人,恐怕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外头风言风语,没有影响麦苗的日子。
他自从被陈藜那一恐吓,再不敢想啥棍不棍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