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语喝到断片,记忆停在派出所,秦方丛那句“我是他哥哥”上。
头疼的厉害,杨风语抬起手想去揉,却发现他小臂上缠着纱布,还缠的乱七八糟的。
小腿也还一阵阵钝痛,空气里有股若隐若现的药水味。
这是在……秦方丛家里?
杨风语从来没进过他家,有些茫然地掀开被子。
上衣被换过了,裤子却没有,只不过——受伤那只裤腿整个被剪掉了。
杨风语刚想下床,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又一把掀起被子缩了回去,一双眼里满是戒备。
门被推开,秦方丛穿着一身居家服,手里端着杯东西,直接放到床头,俯身一把覆上杨风语的额头,“怎么样?”
杨风语头还有点晕,被猝不及防地一摸,才回过神往后撤,没挪两下就抵上床头。
秦方丛把蜂蜜水递到杨风语嘴边,杨风语没接,只是下意识张开嘴,秦方丛还真的伸出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慢慢往下倒。
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下肚,总算好受不少。
“胳膊一周别沾水,每天记得换药涂药。”秦方丛拎来一个小盒子,里面都是昨天秦朗开的药,杨风语探头一看,里面都贴好了标签。
“下次不许喝酒。”
见小炮仗不说话,秦方丛有些诧异,收回手时大拇指飞快地蹭了一下他的唇角。
后者这才大梦初醒,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脸颊微红:“你……你管我喝不喝呢!又没花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