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ka在戒疗所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但青训的两个月里,他几乎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过大的动静都会把他吓得浑身冒汗,偶尔会处于亢奋阶段拼了命地打游戏,又有时候会走一段路都喘。
Lang都怀疑自己同届是不是要出个宅男少年猝死训练室的大消息,但没想到Arika咬牙坚持下来了。
后来再见已经时隔半年,Arika状态好了很多,也跟他同时成了“最有个人风格的打野”。
“浪哥没跟我说具体是谁,但跟他齐名的只有一个人。”裴瑜看向Arika已经空出来的位置,“他挺不容易的。”
盛棠安静在原地,难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理是什么感觉。
真的有父母不支持自己的孩子,甚至把他送到网瘾戒疗所这种地方。
小九跟他说过,他以前在网吧混日子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人,戒疗所的保安直接创到网吧来找人,他的父母亲手给孩子绑上约束带,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把孩子按上车。
而且很多戒疗所并不正规,甚至比少管所还难捱,以前最著名的就是电疗出人命的事情。
盛棠没有办法不震撼。
“我看过Arika去年的比赛录像,他操作是有的,只是最近几个版本改动,他从野核转移到围绕Swer制定刷野路线,战队成绩不好又重新回到以自己为重心……一系列版本变动跟战队策略变化让他有点迷失。”裴瑜看向盛棠,“他需要时间去重新认识自己,重新融入Cling选手为中单的MIG。”
“我……”盛棠那股闷在心口的气泄了出来,有点无所适从,“我不知道。”
裴瑜看着他内疚的表情,轻笑:“所以,MIG现在输,才是真正找问题的时候。”
两年职业经历的差距此刻鲜明地横在盛棠跟前,他有点羞愧于自己对比赛输赢的肤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