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有些泛旧,纸面下按着几个红彤彤的指头印子。
随后就往一旁的大管事面前一递,口中说着这些票据的用处。
“大管事的,这些是俺爹和俺娘病倒后,俺朝老爷家借过的银钱借据。”
“前前后后借了三回,最后一次最多,足有两个银元。”
说到这里的邵满囤那声就有些哽咽,可是他怕在初家老爷面前失了分寸,也为了不给主家招晦,就将头往下低了三分,不让这泪落实。
借着擦汗的由头,胡乱的抹了一把,后又继续说了下去“前面两次是抓药的钱,后边一次是制办丧葬的费用。”
“俺先把这钱给平了,才能没牵挂的报恩。”
“只是,俺家没现钱了,俺爹临闭眼前都惦着这件事儿,千万叮嘱俺将这帐还才闭的眼。”
“所以,俺没银子抵账,就带了这个。”
说完,邵满囤又从那堆票据的中间捻了一张,再展开。
这是一张黄褐色的大开文书。
黄底儿黑边儿,还挂着政府的大印。
这是一张正经的地契。
官办的,十分正规。
大概是觉得借了现银却用实物抵债,有贪了差价的嫌疑,这邵满囤后边的话说的就有些虚。
“老爷,这是俺爹在村里置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