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里的这活,若不是在木匠这里做,也是要去其他地儿帮忙的。”
“俺跟你们这些有本事的大匠不同,俺的薪水是日结的。”
“俺不跟这工程包下来的款子走呢。”
这话说的,让邵满囤周围的匠人们一愣。
听到这个小子竟是白跟着他们这一组出苦力的,这心里连最后一点别扭也不存了,只剩下了熨帖。
又干活又不分钱,这样的孩子咋可能不让人疼呢?
就在众人都软化时,那晌午的饭也扛过来了。
要说这初家的老爷是个讲究人,就算是掏了钱,聘了人,在这不该多操心的细节上,也是做的得体。
这不小的园子中,干活的有本家自己的仆役,主家下属的长工,还有他们这些本应该自负伙食的匠人。
可是无论是谁,初老爷在一开始聘的人时候就说了,中午的这顿饭食,都由初家老管了。
只这一点,就能收获不少的感激。
感激初老爷的,还都是些拿出去有把式的手艺人。
待到他们离了初府,走街串巷的时候一宣传,那初家的美名,可不就跟着远扬了吗。
众人眼瞅着食盒,口中称颂着谢语,见到那两个小厮将一方一圆两个大木桶搁在棚子中间,就自发的围了过去。
可这两名杂事的仆役,将木桶放定,却不急着打开盖子,只是口齿伶俐的跟这群匠人们,报着今日的食谱。
“发面儿足有寸厚的锅饼,不是蒸的是烙的,绝对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