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那大门关上,也不焦急,只是在门外寻了一处略能遮阴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等着那大门再次的打开。
果然,不多时,那道门就半开了起来。
一个长得有些略微显凶的汉子将头从中探了出来,只一眼就看到了门外唯一的一人,邵年时。
那汉子也不说话,只朝着邵年时拱了拱手,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请的手势。
在自己退回到门内后,就将这半开的门替邵年时避让了开来。
只见那院内黑洞洞,漆黑黑,因着背光的缘故,竟显得有些阴沉。
可那年轻的掌柜的却没有半分的惧意,只是一提衣摆,特别干脆的就迈过了侧门的门槛,随着那引路的汉子就入了门内。
‘吱呀呀’
侧门缓缓关闭,仿佛将白日与黑夜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邵年时就这样穿过了一道回廊,来到了这黑暗的源头,那史老板会客的外厅之中。
待到室内,邵年时才明白这屋内院里黑暗的原因。
盖是因为这前厅竟然与后院的斗兽场连在了一处。
除了正面敞开的大门之外,屋内黑洞洞的未曾开得一扇窗户。
头顶处邵年时不曾细瞧,但是只需要眼神这么一扫,也明白了,这屋子的窗子是开在了正上方的天窗。
前后进出只有这一处通路。
若是赌场的人不放人的话,那后院就如同最结实的牢笼一般,是进得去,出不得的。
见到于此,若说邵年时不慌张,怕是真就高看了这位十六岁的少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