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并不若自己与老爷这般的关系。
对于她这种万事不管的妇人来说,其中的关系太过于复杂,她只需要乖乖的依照老爷的吩咐去做事罢了。
这心一旦踏实起来,那是一夜无梦。
第二日鸡叫了三遍,季掌柜的早起上工之后,这位小娘子就扶了扶梳好的发髻,挎着一个小笸箩就往春黄那紧闭着的褐漆大门处走去。
这时间胡同之中无人,这小娘轻轻的敲了几下,就将为春黄把门的龟公给敲了出来。
见到门口是胡同口处牟家的小娘子,这龟公就像是做过许多遍一般的就静悄悄的将人给迎了进去。
往侧屋待客的椅子上一引,就往正屋当中寻人去了。
这时候的春黄正坐在自己那半新的红色梳妆镜前,一下一下的盘着脑后的辫子,听引路的龟公说得来人是谁了之后,就朝着她身后床上懒散着歪着的人笑道:“雷子,季掌柜的那里又有活寻过来了。”
“这一次若得了好处,你可要为我打上一对掐丝镂空的银镯子才是。”
“上一次就被你寻了诸多的借口,将我应得的那一份给贪墨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办事
而床上那个被叮嘱的人,正是与她在码头上就不管不顾的厮混在一处的雷子。
原来,这春黄不单单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更是利用自己这半掩门子的好人缘,替自己认识的这些客人们做起了穿线搭桥的生意。
她上到有头有脸的官员乡绅,下至雷子这般跑码头的帮会人员,都是识得几个。
总有些人因为身份地位的束缚,再明面上是做不得一些事情的。
而这个时候,若是有几个身份不起眼的小人物为之效劳,解决了心腹大患的话,他们也不吝手中的银钱,总是能做到彼此之间都满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