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部分的生意汤乔治并未从官方的公司渠道走,这是他与初老爷私下的不为人知的海上走私行为了。
所以这位先生本就是应邀而来,当他出现在旅客名单上的时候,初老爷就不得不嘱咐邵年时在给王栓子带信儿的时候,把汤乔治的名字也给塞进去了。
然后,现在的王栓子就遇到了激动的哭出了鼻涕的汤乔治。
毕竟这位虽然国籍属于外国人的孩子,就因为他这一身黄皮被划分进了次一等的乡绅阵营里边。
哪怕他为了吃口白面馒头跟着栅栏这边抗议了许久了,对方也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但是现在,汤乔治一点都不后悔了。
他操着一口不甚好听的母语,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血脉中的温暖。
瞧,当中国人咋地了,最起码现在有人来救他了。
瞧着这位伸出栅栏死拽着他衣服不放的人,王栓子也很无奈啊。
“我就死汤乔治嘞,我真的就死汤乔治!”
“你要救我出去的嘞,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得嘞!
王栓子拽拽自己的衣服袖子好言好语的劝这位表现的不咋地的买办先生。
“我已经拿到了钥匙,一会就将门打开。”
“不过我现在要先跟三位先生说一下,外边的情况。”
“冠军也就是山东驻军的最高统帅田督军的大部队已经打到了抱犊崮的大门外边。”
“其实你们无需四处乱跑,在这里再等上几个时辰也能够获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