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尉官也不嫌多赶一段路,跑到队尾后缀的位置与田督军边上的副官询了一下,得了田督军的首肯之后,就给王栓子求了一个好消息。
“多谢,多谢!”
此时的王栓子是欢喜的,可是当他越往那熟悉的所在跑去的时候,心中却是越发的忐忑。
他脚底下跑得飞快,心中却如同鼓槌猛擂,一点当初的镇定都不复存在,就像是个刚出山的毛小子一样的浮躁不安。
而他的这种莫名的感觉还真就在接下来瞧见的一幕之中得以体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寨那方的山中的枪炮声太过猛烈的缘故,他们这些被安置在半山腰的非心腹的家眷们,就陷入到了惶恐不安的状态之中。
这些人当中少数轮休在家的土匪,就拎着枪去主营寨查探情况。
只走到半程就觉得情势不妙的,那些人就暗无声息的潜了回来。
拉上家中的老少,整理家中的细软,有更狠一些的就对那日子过得不错的,顶梁柱却不在家的人家下了手。
好一些的偷摸的顺一些鸡鸭骡马,差一些就是一脚踹开,直接上手的明抢。
而这当中,家中只有两位女眷,平日里却被王栓子这种大头目照拂的张家姑娘家可不就成了他们眼中的肥羊了?
在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土匪的眼中看来,现在的王栓子早已经成为了官军枪底下的亡魂了。
然后,忠心护主的奶嬷嬷在此时就表现出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忠仆的聪明劲儿。
她只护住了怀中的小姐,躲在屋中一处不显眼的角落之中。
进来人抢什么,她们不但不拦着,反倒是要什么就尽量给什么。
正所谓沟壑难平,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这事儿若是搁在一般的劫匪身上,得了财物自然也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