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做完了这道主要的工序之后,邢六就将英仕达这不算太高的躯体摆了一个不会露出车外的姿势,然后就开始一铲子一铲子的将这些混杂了枯枝败叶以及腐败的根茎的花土朝着英仕达的尸身上盖去。
直这么做了一阵,那硕大的板车上就堆出来一个坏败的花土所构成的鼓包,瞧着就像是园丁定时的去处有可能对花草树木造成不良病变的垃圾土壤避免校园环境有所异味的日常工作一样。
‘砰砰!’
这是邢六用铁铲子将这方土给平实在了的声音,他敲得可狠,不带一丝的感情。
就这般的敲法,谁都不会想到,那里边能埋进去了一个人。
除了后门看门的那个老头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在今天傍晚时分,有一辆拉着腐败的垃圾与花叶的车子,从济城中学里边给拉了出来。
推着车的邢六走的十分的踏实。
他从学校这条大街上走出来,脚下一转就进了往城西而去的胡同。
那里就算是宵禁的时候,城门一侧也有一处小门对外开放。
行走在这间小门处的多数都是在城里收垃圾的,做专门的夜香买卖的苦力。
因着味道难闻,自身也着实算不上干净。
白日里老百姓与达官贵人们不愿意跟他们走到一处。
这济城政府就下了一条规定,城市里边做这腌臜活计的人,都只能等到夜黑了才能往城外城里的赶路。
现在的邢六自然就跟着这个城市之中最不起眼也是旁人避之不及的人走在一处。
干这行的人没有善于跟人打交道的,本来这工种就是实在是没办法的人才会想着干这个的。
哪怕有些掏粪积肥的活还需要打点上下才能拿的到。
但是在大城市里边有那种关系的人又怎么会自己亲自去干,现在推着车往外送的,都是老板们雇过来拉粪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