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陈介夫也真是一个能耐的人,”说到这里王栓子的语气都变得唏嘘了几分,仿佛这其中还带着几分属于男人的羡慕:“你才这陈介夫在这好心的东家里边是怎么报恩的?”
“怎么?”
邵年时想想自己的报恩之路,怕是也就像是自己这样了吧?
王栓子从邵年时的面上就瞧出来了对方的迷惘,故而啧啧了两下,摇了摇头:“人家啊,不但将这东家在周村开着的这个小染坊给开成了淄博市下的第一大染坊不说,还顺带手的将东家唯一的女儿给娶回了家。”
“你看看人家这个本事,真真是用心去报恩了。”
“那陈介夫对他媳妇那叫一个好啊,这么多年就得了一个儿子,在发了家搬到了青城了之后,也不学那些有钱人家一般还纳个妾啥的。”
“人家就守着自己的媳妇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不怕跟你说,我得了岳父的信儿,特意去青城与那陈介夫碰了一下,他那农村的媳妇我也见过。”
“说实在的,哈哈,年纪比那陈介夫大不说,一瞧就是个没颜色的。”
“可是那陈介夫就是不忘本,当初给了他一碗热水将他给救活的恩情,他可是一辈子都记得呢。”
“我不说他旁的能耐,只这一点,我觉得我岳父就没找错人。”
你既然都觉得那是个不错的,你还找我来商量个啥呢?
王栓子大概是看出了邵年时的疑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到:“我这人就一点好处,从不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儿,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认得清的。”
“你是从商的奇才,这买卖不拘着几个合股人,若是将你拉进来,哪怕是不去青城直接经营,没事给出点点子,大家的路走不通的时候你给出点主意,就要比跟那些不懂事的人合作要强的多了。”
“再还有,若是你打算要一起搞事业了,还不得去青城瞧瞧这当总经理的是个什么人?”
“若是你都说没错了,那我岳父这次的投资总不会亏的。”
邵年时不说话了,他在想这生意是否可以做,做了之后又会牵扯他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