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辉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过了,萧林,你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你就是小也,小也就是你,你真让我惊喜。”
他说:“那看在我表现得这么好的份上,阮导我能不能向您请个假?我今天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是关乎我一辈子的大事,一刻都不能耽搁,阮导您能不能帮帮我?”
“你都这么说了,我敢不放人么?半天,只放半天,明天早上你要准时过来拍摄。”
“没有问题阮导!我一定会准时过来的,您放心!” 说完他便挥舞着毛巾一溜烟跑了。
跑到酒店房间,他甚至连澡都没有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冲出了门,一直到坐在了去往黄浦江边的出租车上,他的心跳都没有平稳下来。
头发依然在滴水,他已经懒得再去管了,他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看向窗外。
整座城市都在下雨,天空灰蒙蒙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生气,只有胸腔里的那颗心在火热地跳动。
他的爱意滋生于南方六月潮湿的夏季,就像墙边的苔藓一样,在雨水的冲刷下野蛮生长。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陈志清,他要陈志清承接住自己的满腔爱意。
他从出租车上冲下来,飞奔进酒店的大堂里,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他甚至忘记给陈志清打一个电话询问陈志清究竟在不在这里,他似乎什么都不管了,只是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咚咚咚。”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陈志清的门外,敲响了房门。
没有人回应他。
于是他再一次抬手,再一次敲响房门。
屋里终于传来响动,很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