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江箫走过来踢了踢沈轻耷拉在床下的脚:“吃饱了?”
沈轻鼻音懒洋洋的回了个“嗯”。
“你先去刷牙,”江箫三两口吃完盒里剩下的菜,然后起身收拾桌子:“刷了牙再睡。”
“刷不刷的吧,”沈轻迷糊着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没人检查。”
“懒得你,”江箫拎着外卖盒,转身扔垃圾又踢了他一脚,催促着:“别墨迹,咱们还没换床铺,你不是说要在上铺吗,赶紧起来!”
“我没带褥子,”沈轻困得不行,他翻了个身继续眯着:“今晚先卷被子凑合着,明天我再买。”
“凑合个屁,”江箫说:“老三走前知道你要来,给你留了套新的床褥和四件套,我怕时间久了就脏了,都给你塞柜子里了,你赶紧起来换上!”
“嗯?我捡便宜了?”沈轻一听这,终于有了点精神,他睁眼瞧着立在他床前挡光的黑衣大高个子,眯着眼问:“老三叫什么?微信推我一下,我跟人道个谢。”
“用不着,过几天你俩就见着了,你当面说更好,”江箫走到柜前,胳膊肘在右上的柜子门杵了两下:“就这个,锁是挂着的,底下也有钥匙,赶紧收拾。”
“知道了。”沈轻忍着困意,艰难的从床板上爬起来,拿了牙杯和牙刷就跟着江箫一块儿往楼道走。
“傻逼!”江箫没好气儿的瞧了眼他手上的东西,一把将人推回去:“牙膏都没抹!”
沈轻就又回去抹了牙膏。
跋涉一整天了,沈轻看似是睡了一路,其实在座位上也就只敢阖上眼,他神经一直绷着,临走前他妈交代的注意行李和钱包这事儿他没敢疏忽,不时就掀眼皮扫几眼四下新上车坐过来的乘客,脑子里也一直都在想事儿,体力活也没少干,早就累的不行了。
和江箫一块儿在水房刷完牙,沈轻回宿舍看到两个待收拾的大箱子还有一个鼓囊囊的登山包,登时感到心没余且力更不足,直接从柜子里扯出来俩缝线精美的厚褥子往床上一扔,然后好歹抖了抖和他哥同款的蓝条格床单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