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路上,江箫接了幺鸡的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回学校,叫人去车站接驾。
“知道了。”江箫声音沉闷。
“诶,你咋啦?咋鼻音这老重啊?”幺鸡听出江箫语气有点不对劲儿,他问着:“你病了啊?”
“没,”江箫眼皮半耷不掉,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回道:“跟程科喝酒去了。”
“就你俩啊?”
“废话!”
“操,就你俩,”幺鸡问:“你不陪咱弟呢嘛!你自个儿出去玩,咋不带人家啊!”
“带个屁!”江箫烦了。
“操?”幺鸡也骂:“你他妈咋了啊!口气这么冲,吃火|药了啊!”
“老鸡,别他妈咱弟咱弟的叫了,”江箫打了个酒嗝儿,虚浮的步子被路砖绊了一下,他踉跄一步,然后吐了口浊气:“他不是我弟,我告诉你们,他不是我弟。”
“咋了啊?”幺鸡有点上火,隔着电话,鸡冠子都要立起来:“你俩闹矛盾了?”
“矛盾……”江箫拔高了声调:“大了去了!”
“诶,不是我说,你一当哥的,跟你弟闹什么别扭啊?”幺鸡皱着眉:“你要知道人家可是为你而来的!操,傻逼吧你就!你特么当初掉床的那股子高兴劲儿,全都让狗吃了?”
“得失难量,”江箫嘲了声:“老鸡,这种事儿,你不是最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