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瓣微焦裹着葱花的清香,爆油煸炒后的红椒香辣得呛鼻,被切成薄片的五花肉贴在团整的菜花堆里,滋滋冒着油,干辣扑香的小锅里上升腾起云袅的白气,飘着勾人食指的荤香,香得叫人直咽口水。
想比之下,沈轻那碗清汤寡水毫无特色的阳春面,立刻就显得单薄简陋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
沈轻端着汤立在桌边,盯着正埋头吃饭的人,开始赶人:“这是我的位置。”
“那才是你的位置。”江箫头也不抬,夹肉的筷子点了点对座,说话的嘴支吾不清。
“这是我的桌子。”跟江箫同桌吃饭不算什么,沈轻只是无法忍受这香的爆炸的干锅花菜。
“这是大家的桌子。”江箫貌似在维护集体利益上很是个人。
“江箫,”沈轻盯着桌上的滋滋冒油的花菜:“你故意的。”
“故意,”江箫抬头,挑衅的看他一眼:“又怎样?”
沈轻:“……”
这个傻逼。
沈轻仰头两口喝完紫菜汤,转身又走。
“去哪儿?”江箫低头吃着饭,伸脚挡了一下。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可以回答你的理由。”
沈轻踩过他的脚,去了窗口那儿买了个一次性饭盒,要了俩袋子,回来把面打包装盒,提着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