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飘飘的,”幺鸡凑近,打量着沈轻,说:“谁都抓不住的那种,像风。”
沈轻低头,漠然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爪子,有点油,上头还飘着鱼头汤的香。
“又是轻,又是风的,”江箫黑着脸,一筷子打开幺鸡的手:“能不飘么?”
幺鸡啧了声,扯纸擦了擦手,又看了眼沈轻,咧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甭理他,”江箫偏头跟沈轻说了句:“他家祖上跟人算命的,到他老爷爷辈就不灵了,他更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还净爱装神弄鬼的。”
“大师啊。”沈轻擦着手,似笑非笑的揶揄了句。
“得,”幺鸡感觉自己这兄弟俩欺负了,不走脑的张口就来:“你俩可真不愧是——”
“老三他们到校门口了,”江箫在桌底下踹了幺鸡一脚,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掀起眼皮:“你去接他们。”
“额……行,”幺鸡瞧了眼江箫,又看了眼沈轻,端着餐盘起身走人,临走前经过江箫,不甘心的低头说了句:“老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看在糖葫芦的份上!”
江箫瞧他一眼,意思很明显:还不快走?
幺鸡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江箫在车站给他买的加长版草莓山楂糖葫芦,二十块钱一串,和去年出站的时候,他给她买的一样。
江箫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不喜欢吃那酸玩意儿,但有人说,一人得请一年的。
他没打算让她还,占女人便宜,不算男人,但今天快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让她还了。
而兄弟,就是在这种时候,出来当替代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