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舒服的触感透进手掌,沈轻心头涌过一丝丝感动。
热天午休不易,他已经很困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找到理想栖居地后,沈轻半分不带犹豫的直接倒身躺在了上面。
撑的跟硬质平板一样平整的铺面,睡起来很舒服,就像那人的头发,看起来刺棱扎人,摸起来柔软又温顺。
沈轻埋头在泛着淡味薰衣草的枕头里,闭眼沉静的呼吸。
头顶的风扇在那俩人走了之后突然就管用了,宽松的衣服下摆被凉风吹的上下翻飞,凉风习习,舒爽惬意,他两臂张开搭在床边,两脚幸福的伸进床尾的被子缝里,深入鼓捣着。
没顾忌是睡觉的那头,还是放脚的那头,反正这也不是他睡的被子,沈轻的脚趾头夹着被口的边沿扯来扯去,将某人早上叠出来的规整豆腐块儿折腾了个稀巴烂。
这会儿盖被子太热,沈轻把被自已凌|辱完了的被子踩成一个不怎么规则的蓝团团,别塞进床尾的栏格子里,然后两脚蹬在上面再次伸展了下四肢,翻了个身,踏实舒服的沉沦进睡意昏沉的金色午后。
领空调是四点开始,领书和军训服是在四点半,也许是上午看那既费眼睛又费脑子的英文原文累着了脑子,沈轻下午一觉醒来已经四点四十了。不过他向来不是会慌张的人。
沈轻很淡定的从床尾扣出皱巴巴的蓝团子,很淡定的试图把被子上的褶皱抖平,试图了两分钟后在心里宣告试图失败,然后又抽了半分钟,仔细反思了下自已要这么凌|辱一床被子的原因,依旧没反思出来。
豆腐块儿尽量给江箫还原了,沈轻叠被子的技术和毁被子的技术一样的好,床铺撑成平板面,四周笔直的边沿线条比床板子还直挺,他检查了下,觉得这跟江箫刚毅冷硬的侧颚基本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