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江箫不爽的搬着东西挡在沈轻面前,拧眉瞪他:“我刚才叫你,你听见没?”
“我刚才不想搭理你,”沈轻瞥他一眼:“你看见没?”
“我他妈看见了还会问第二遍?”江箫紧蹙着眉头反问。
沈轻:“……”
“蠢货!”江箫恶气未消,又补一刀。
“随便。”吵不过的情况下,沈轻一般选择直接无视,挎着一个书包,又拎着一个书包,甩下江箫,转身往宿舍那边走。
一拳砸在棉花上,江箫突然也没话说了。
他默声跟在沈轻身后,抱着泡面箱子,老实低头走着。
又是这样。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
见面必吵架,吵架必冷战,冷战过后又是新一轮的见面、吵架、冷战,江箫心里也烦乱的要命。
在人来的第一天,他亲口答应过要对沈轻好,他知道沈轻对他有种类似于仰慕之类的依恋感,就像弟弟对哥哥那种天生的向往,有时候,他确实是挺享受的,他也觉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除了那个让沈轻执着的称呼外,自己什么都能给他。
但他的脾气改不了,沈轻的性格改不了,就算再刻意的妥协,他们两个人这十年冷战的相处模式改不了。
他应该做点什么,改变这早该改变的死局,无论是沈轻,还是那个让他从遇见,就开始一直逃避的家。
沈轻从没在一个完整的家里待过,前八年是因为穷,后十年是因为他。
他的自私他的逃避,他的不懂事和恶念,让沈轻长这么大,和他一样过得不幸福。
这都是他欠沈轻的,他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