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袁铭吆喝了一声:“亲自帮人家领上饭了?”
“我去老彭理发店瞧瞧,”江箫回:“顺便的事儿。”
“哦,那行,”袁铭点头说:“回头你来领就行。”
又寒暄了几句,江箫挂了电话,迈步出楼梯。
拐进楼道那一瞬,步子一阵发虚,江箫头脑眩晕的站在楼道口,眼底是有些模糊摇晃的路面。
“江箫,我们两个,就这样吧。”
今儿下午脑海闪过不知道第多少遍的这句话,说话人漠然决绝的背影冷到发寒,冷淡的音调也凉薄的很,字字化作锋锐冰凉的利刃,刀刀挑拨着他颤动的神经。
沈轻。
好小子。
江箫伸手扶了下墙,阖眼在原地靠墙站了几秒回过劲儿来,低骂了句,然后抬手大力搓搓脸,挺直了脊梁拐进楼道,朝他们系导员的办公室里走。
这层楼高,这个点儿人也少,进屋前,江箫不小心瞧见楼道最顶头落地窗前的一对儿情侣在拥抱腻歪,也不知道是底下哪层楼上课的学生,抱成一块在那边大笨熊似的来回转着圈圈,男生把女生护在怀里,挠着人家姑娘痒痒,逗得人咯咯的发笑。
非礼勿视。
江箫绷着一张“我是正人君子”的脸,转身一脚踏进办公室,然后甩手关上门。
沈轻才不会咯咯的笑。
“哥,你知道吗,”耳边忽然回荡起诱人勾撩的尾音:“你真的很会摸。”
甩书包坐上办公椅的那一瞬间,真皮柔软的舒适就在下方,像是一只修长细瘦带着软茧的大手,拖住似得将他捧起,指尖划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