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抛起来的那一刻很幸福。
他也希望沈轻能这么幸福一次。
陪人喝酒熬了个通宵,江箫定了铃,仰面靠在沙发上小歇了一个多小时。
睡觉不过眨眼功夫,江箫被铃吵醒后,立刻就去扇霍晔的巴掌。
霍晔迷糊中“嗯”了一声,倦懒的睁开眼皮,先瞧了眼盖子自己身上的衣服。
“当学生就回学校上课,不当学生就去公司上班儿,”江箫拨拉掉他的腿,去里屋私设的洗手台前洗漱,边搓脸边训着话:“既然楼还没跳,那就得先好好活着,老二那边我替你去说,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干活了。”
“唉,”霍晔懒洋洋的支棱着脑袋,瞧着里间露着半个健硕身形的絮絮叨叨的人,语气幽怨的叹了声:“好男人呐,沈轻可真是好福气啊……”
“滚!”江箫在里头刷着牙骂了一声,然后又想被这话点的一醒,探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老二你俩怎么看出来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霍晔也起了身,抻了抻胳膊,说:“去年快一整年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几个提过你还有个沈姓的弟弟?末了快放假了,又突然冒出个异父异母的要来和我们一块儿住的兄弟来,你当我和老二的脑子,跟老幺一样的蠢?”
“操!”江箫吐了口漱口水,低骂一声:“失策了!”
“而且你还为他那才671的压线分,高兴的掉下床摔断了骨,”霍晔啧了声,无情嘲笑:“傻不傻啊你,你第一回 考全院第一那天,我都没见你嘴角咧开过一下。”
“学麻了而已,”江箫不以为然的嗤了声:“跟这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这人,都是旁观者清,”霍晔朝他笑了笑,伸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老四,动动你的脑子,如果这个继兄弟跟你关系好,你会连提都不跟我们提?老幺这么嫌弃他小弟,还动不动跟我们讲起他弟那些鸡毛狗碎的杂事儿,你要是把沈轻当弟弟,怎么在老幺讲这些的时候还老一言不发?但如果你们关系不好,他又有什么理由为你考M大?而你又有什么理由为他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