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讲得都不一样,但也并不冲突,结合起来一想反倒更贴合实际,毕竟兄弟俩之间的裂隙本就不可能一下子就修补好,江纪封只是随口一问,听个大概的故事。
江箫讲完故事就走了。
没别的,待不下去。
沈轻是真他妈的胆子大不怕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凡他爸再年轻一点,都知道这臭小子在讲什么,他坐他爸身边,对方每次偏头找他说话聊电视,他都觉得他爸像是看出来了似的。
顶风作案的人是他男朋友,心惊肉跳的人是他,对于沈轻,江箫除了“牛逼”两个字,真没什么好送他的。
去厨房接了小盆水,江箫去桌边挨近他爸拿小烟花。
有人挨近,江纪封偏了下头。
心中有鬼,江箫条件反射往后一躲。
“别在客厅里点,”江纪封说:“去你屋里。”
“我俩在沈轻屋玩。”江箫低着脑袋说。
“行啊,”江纪封笑了声:“早这样该多好。”
江箫扯扯嘴角,附和一笑。
“今晚你俩要一起睡吗?”
“什么!?”江箫猛地抬头去看他爸。
他爸满脸笑意地看他。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喉中干哑,江箫挤出一声艰涩的“可能吧”,然后再不待他爸问些什么,快步逃也似的跑去了沈轻屋。
“诶!”江纪封在后头喊:“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