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针秒回转,光速倒流,时间,回到今天中午。
上午拜访了一个早年曾提携过他爸的老前辈,挺远的,开车开了好久,父子在老人家里吃了饭。
他爸对这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人一直心怀感激,万年不遇一个伯乐,如果不是老人,江箫也觉得就凭他爸这种老实怕事、永远自守三分地的温吞性子,到退休也干不到主管这个位子。
老人慈眉面善,谆谆嘱咐,但身体抱恙,只能以茶代酒,他爸席间感慨万分,喝了不少,走时,老人给他爸提了两箱茅台,还硬塞了江箫一千的红包。
江箫临出门前,借口上厕所,把红包又放回了老人家洗手间的洗漱台上,然后搀着醉得不行的男人上车,让他爸躺在后座上歇着,开车带人去下午的饭局。
他爸醉得不轻,印象中,江箫这是第一次见他爸醉这么厉害过。
也许是自知会失言,他爸从不在他面前喝太多酒。
男人嘴里嘟嘟囔囔,江箫在前头握着方向盘,开了热暖气,隐约听见他爸在讲一些抱怨他亲妈的话。
一些,脏话。
他爸讨厌他妈,他知道,他爸这个老实人,被他妈欺负得落下了心理阴影,江箫一直都很同情他爸。
但他不知道一件事。
就像他醉猛了累倒了,会呼唤他妈。
他爸醉倒了,会发火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