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可以像他哥废话这么多。
只是如果现在他张口,不合时宜。
“有事吗?”身边人长久地注视,想装看不见也不行,江箫偏了下头,问他。
“今天情人节,”一双淡色琥珀的眸子望着他,“现在没人,你能再亲我一次吗?”
长篇的废话换一次亲密接触,如果非要说一句回答,沈轻选择索求一个吻。
有些话他不能说,但他要求他作为一个恋人最基本的权利。
没什么心情再做这种事,江箫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她回来过”。
她回来过,她也在惦念着他,原来他想她时,她也在想他。
不管他妈婚前如何,那个女人都是他的母亲,她爱他,他对她的依恋也从未消减过半分,可他却在无知和憎恨中活了这么多年。
沈轻变成现在的样子,可以怨他,可他活到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该怨谁。他最敬重的男人,赶走了他日思夜想的母亲,亲口告诉他真相,却还在事后佯作失忆。
上午醉倒起不来,下午就能跟人品茶聊天谈笑风生,没有完全真正醉话,烂醉如泥的人,连张口都张不开,若非残存的还有意识,他也醉过这么多回,又怎么只会选择在沈轻面前袒露心扉?
醉后真言,不过是借酒泄愤,他不明白他爸究竟是恨他妈,还是更恨他,非要这么折磨他,才肯顺心。
或许他该恨他自己,看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