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十年前你就该说,”沈轻不领情,转身走人:“现在才来假惺惺,晚了。”
江箫:“……”
是不是学文科的,嘴都这么毒?
不过转念一想,英语好像也是文科。
但好歹肯理人了,江箫歪头盯着床头上剩下的最后一个卷肉蛋饼,唏嘘一声。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江箫伸展了下胳膊,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伸爪子去拿最后一个。
三倍金黄酥脆的酥肉,一口咬下去就嘎吱响,蛋饼软糯带着麦香,拿在手里还是热乎的,卷饼里头除肉外,底下还卷着不少酸辣爽口的土豆丝,配料有细碎洋葱丁香菜和咸菜丝,夹层里还裹着多汁肉酱。
白墙上映下的影子,乐滋滋地在床上盘着腿,狼吞虎咽地一口口将饼塞进嘴。
一头成年恶兽的饭量,两个怎么能够?
一个常年运动的健身小达人,再怎么残,又怎么能到瘫死在床上等人来喂的地步?
嘴唇裂开流的都是小血,不痛不痒的,一点知觉都没,手腕虽然还胀痛着,悠着点劲儿不就行了?
正满心得意着,江箫吃到最后一口,冷不丁就吞进去了张小纸片。
以为是商家不小心掺和进去的,刚进口还没嚼碎,江箫忍着恶心从嘴里抠出来看。
拇指长宽,一行飞扬起来的小字行楷:
哥,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是一个圆,起点即是终点,终点未尝不可是一种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