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纹身不了解,只知道老师傅技艺高超,找他准没错。他因为我哥,不肯给我纹。我哥没明确跟他们指出过我是什么人,但他们都知道我们之间连着一层暧昧。
老师傅说,你是他爱护的人,我不能毁。
在人情面前,有钱也不好使。但我没再去,为那一声“他爱护的人”。
手里有钱,我放不住,一定要花了才舒服,我就又跑去了金店。
旁边有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妻在挑戒指,我也想要一对,好把我和我哥彻底绑在一起,永不分开,但卖戒指的柜员说婚戒没有两个全搭的男款,除非定制,需要另一个人亲自来量尺寸,让我下次再来。
我给她说了我哥无名指的尺寸,在柜台底下挑了两对婚戒其中的男款式样,问她大约多少天能做出来。她突然窘迫起来,又改了口,说他们这里不做这种定制。
这种定制。
两个男人的婚戒。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会影响自家的生意。
当时突然想,如果老三要给老二买,必定不会碰到这样的麻烦。
不过他们当晚也出了事,有资本恋爱的大人物,想要在一起的成本也大。路上,我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我哥说要娶他。
刚听过一遍“你是他爱护的人”,我很有底气他会答应,哪怕只是玩笑,只要他应了,我就算跑遍全北京,也要给他买回一对婚戒来。
我哥没应,身体在那瞬僵硬了一下,大概是被这荒谬的想法震惊到了。我知道他不是抗拒,那只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于是我也想当一个正常人,多少能靠近他一点,不止是身体,还有思想和心理……
……
……
新居卧室,夜灯桌前。
江箫绷着后脊,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低头一页页掀着新更的小说,心肌梗塞到无以复加。
又一次,被自己气到想要吐血。
沈轻也够狠,明知道他在看,还一点不带保留地全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