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戒还是戒了吧,”她拿过他的烟和打火机,红唇咬住烟头,熟练地点上火,仰身靠在沙发靠背上,叠腿托着手肘,偏头冲着窗外吐了口烟,劝着,“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年轻。”
“这话你今天说了三遍。”沈轻盯着她。
“是吗?”她低头笑笑,随手将烟灰掸在桌上的酱汁小碟里,“他们也经常这么说,我自己都不常意识到。”
“女士,您好,”旁边服务员过来提醒:“咱们餐厅提倡无烟就餐,您这样很容易影响别人的饮食环境,还有,咱们餐厅的餐具是不允许被随……”
“抱歉给大家造成困扰,”她偏头朝她颔首,“在场所有来用餐的先生和女士,由我来买单,损坏的餐具,我三倍赔付。”
“啊……”服务员还没见过这样的,以为对方是在挑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轻啧了声。
“怎么了怎么了!”前台经理老远看着不对劲,赶忙跑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宫舞意兴阑珊,懒得理,偏头看向窗外,眯起眼,一口口抽着烟。
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把刚才的情况跟经理讲了一遍,然后立在一旁不再抬头看她。
经理见多识广,对出手阔绰的这种人物,一般都秉持着超高标准的宽容度,毕竟在这地界儿,一不留神得罪哪派哪系的大人物被砸饭碗的小喽啰可是多的数不清。
经理忙凑上前躬身道歉,巴拉巴拉一堆他们新招的服务生不懂事,明个儿拽回去仔细教育教育,给顾客添麻烦了。
宫舞把卡撂桌上,抬指赶人:“麻烦你,我在和朋友聊天,不喜欢总被人打扰。”
经理哪里敢接,人家这一看就是生气了,连声低头道歉,赶忙拽着下头人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