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同居之前就做过了,但他还在不停追他,他只是要一个名分,来证明赢的人是他。
六年过去,聚少离多,感情也好像随着地域的拉远在慢慢变浅,除了极少的电话视频,或是偶尔出差的一夜亲热相聚,他们几乎是断了联系。他也已不在乎输赢。
他再也做不到像18岁那年的冲动,为着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抛下一切,动用所有的人脉资源,去极力挽救他快失去的爱情,也不会再像那年彻黑的冬夜,坐在小电车后面抱着那人的腰,趴在他肩膀上,嘴唇冻到发紫了,还不停地对人表着忠心。
他跟他说,我喜欢你,可能不是爱,但我特别喜欢你!
他跟他说,我身上长了太多眼睛,穿得花过得浪才能活得安全,我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兵,我心很专一的,你要信我!
他跟他说,我能用一生去给你看我的忠诚,只要你别再甩下我。
他跟他说,我从不跟别人说孤独,我只跟你说了,所以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最后还傻了吧唧地威胁那人,他要是敢不负责任,他就一枪崩了他!
前头骑车的人,噗嗤就笑出了声。
不过曾盛豪没回他,他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也不知道。
他所有的赤诚和热烈都停驻在了青春的回忆里,而现在,太多比情爱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完成,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执拗些什么,他给他买的房他不肯要,他送他的戒指他也不肯戴,他讲了很多遍我喜欢你,而那人永远只是笑笑。
他一笑,他心里有个地方就很别扭。
从前有点尴尬,现在只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