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词侧过脸，看见蔺航垂着头，有些懊恼地坐在旁边的地毯上。

屋里温度低，他只穿了件单T，肩背宽阔，哪怕这么坐着也显得高大可靠，但偶尔又很无措，像是很不想惹唐词生气，但又常常惹他生气。

唐词看了他一会，难以抑制且不止一次地冒出觉得蔺航可爱的念头，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地问了一句：“写了很多吗？”

蔺航大概是觉得羞耻，隔了好一会才闷闷开口：“……挺多的。”

“写了很多，你没收。”

蔺航其实很好哄，唐词三两句话就能哄好，不过唐词这次不太想敷衍他。

他眼睫垂了垂，凑过去在青年线条锋利的下巴处亲了一下，很认真地哄他：“我也没收过别人的情书。”

“表白也没有，我不喜欢谈恋爱。”

青年很好哄，被他亲过的脸红了红：“但是我们谈恋爱了。”

“你比较傻，”唐词又亲了他一下，“有时候很可爱。”

“我喜欢傻的。”唐词说。

蔺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逻辑又很对，因此无法反驳，只好得寸进尺地把放在唐词腰上的手往回收了收。

唐词觉得他也没说错，蔺航有时候确实很傻。

喜欢很不值钱，年少时的喜欢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