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浩已经做完了笔录,找来了在法医中心留守的警备接班后便先赶回了市局。
孟江想起来时车上沈连浩和向航通电话的情景,猜测他应该是有了新任务。
陈元富还是沉默着坐在屋里,只在刚才那些人嘈杂着经过接待室门口时,抬着眼皮扫了一眼,便又重新垂下了目光。
同样是失去亲人,他们却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一边是哭闹崩溃,另一边却是发呆沉默。
毕竟人生百态。
……
向航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居然还能牵扯出意外发现。
这家工厂虽然在一个“高配”工业园里,但因为出租后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围墙边的花草装饰带都长满了杂草,挤得原本被精心种下的绿植全没了立足之地,可怜巴巴地萎靡在边边角角。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杂草,看起来细软无力的样子,却长得非常茂密,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连寒冬的冷风都不畏惧。
向航边打电话边捋细节,脚踝隔着裤子感受到这了杂草的剐蹭,这才低下头给了底下层叠的绿意一份关注。
结果真关注来了一个线索——
有个脚印隐隐约约藏在那些杂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