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低头喝着温水,低声道:“我想着,那些孩子们会不会想起那两个死去的同伴,所以……”
说着他又有些不安地蜷了蜷手,道:“虽然那两个我特地买的不同风格的,不过现在想想,让她们看见了反而会触景生情而害怕,要不还是算了,你把那六个给她们吧,另外两个我再想办法给那两个孩子。”
“别把孩子们想得太脆弱了。”肖冉茗放下娃娃,也回身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我们几个医生最初也一直试图分散她们注意力,不让她们回想那些事,甚至对她们回避一切关于案件的谈话,但是效果一直不佳。她们就像是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排斥外人的独立群体,而那个病房才是她们共同的阵地,这样的抗拒让我们一度觉得挫败,也很难找到突破点。”
“直到有一天,我在病房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很多东西。”
说着她微微侧头看向孟江,递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猜猜是什么。
孟江一怔,目光柔和了下来:“是她们‘分享’给那两个孩子的东西吧?”
“我就说,你真的很适合学心理学。”肖冉茗温柔地笑了笑。
这话肖冉茗从跟他熟了之后就没少说,孟江已经听习惯了,未置可否地笑了笑。
肖冉茗也已经见惯了他这反应,没硬说下去,而是说回了孩子们的事。
“那个角落正好藏在一个孩子的床边,所以一直没被发现,直到有一天我偶然扫到地上的一个苹果,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她们把收到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好吃的还是祝福卡,都专门分出了一份给那两个去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