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回来时向航早就睡熟了，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裹得像个白胖的蚕蛹，被子随着向航呼吸的节奏一浮一沉，莫名有些可爱。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躺好，没有急着关床头灯，反而歪着脖子仔细看了看向航的脸。

身份关系，向航办案时总少不了要表现出严肃认真的一面，此时熟睡的样子倒是挺乖巧，浓密的睫毛软软地搭载下眼皮上，因为离得足够近，所以在孟江看来根根分明。

他头上的伤口可能还是有些痛，所以眉心处时不时会微微皱起，带动着睫毛也跟着抖动，好在饭后便吃了止痛药，应该不会疼醒。

相比刚才的炙热突然，这样岁月静好的场景倒是给了孟江更多的真实感。

他笑笑，想伸手去够向航的手，可又怕突然掀被子靠近会吵醒向航，所以也就是想想，并没有真的行动。见身边人睡得挺香，他便也放心了下来，扭头关了床头灯，侧过身迎着向航的侧脸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孟江做了小米粥，还买了几个包子回来，这顿早餐对于独居的他来说是难得的丰盛。向航睡饱了精神好得不得了，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看孟江像是还没睡够似的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

“你没睡好啊？”向航担心问道。

“你伤口还疼吗？”孟江见他像是对昨晚的事没有印象，只好这样问。

“还好。”

“嗯。那吃完饭赶紧去吃药。”

孟江心说要不是昨晚看向航疼得总无意识想用手去碰伤口，他还就真要信了他的邪，被他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