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重新被放回桌面时发出“碰”的一声闷响,向航的目光终于随着这声闷响闪动了一下,也抬手灌了半瓶酒。
随后这个极致疲惫的人终于放松下了精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胃疼得多了像是反应也迟钝了,那口冰酒下肚之后,疼了一个白天的胃像是已经筋疲力尽,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反倒是造就了这片刻的安宁。
孟江坐在桌前发呆,听着向航平稳的呼吸声,感觉脸上的湿意被逐渐干透,只留下紧绷的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哭过了。
大喜大悲总是格外耗费人的精神,孟江觉得有些心慌,便随手捞起桌边放着的一块饼干吃了,然后才起身去扶已经睡熟了的向航。
至少在胃疼之前要赶紧把这人拖回床上去,不然真的疼起来了他连自己都顾不。
或许是突然的体位变动搅得向航不舒服,回卧室前他吐了一次,吐得几乎都是酒水,可见他喝了多少。
孟江轻轻蹲在他身边给他拍着背,最后还是没忍住抱了抱吐得眼睛里都是雾气的向航。
好不容易把人折腾上了床盖好了被子,孟江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便拿着手机躲到了客厅落地门旁,抖着手开始翻通讯录。
他得给孟迢打个电话问问郑钦亮的死是怎么回事,虽然上次见面时孟迢便意指郑钦亮的牺牲是早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