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检查的时候,季亭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给了医生,当听到他仍然有持续不断的头疼现象时,路远泽很紧张地问:“很疼吗?”接着问医生,“这是正常现象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会持续很久吗?需不需要住院?能开止疼药吗?”
他紧张得过头了,看起来比季亭这个病人还着急,恨不得把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季亭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然而这眼神好像让他误会了,他立刻握住季亭的手,“很不舒服吗?”
“还好。”季亭说。
路远泽又将目光投向医生,经过检查和询问,医生也说:“没什么大碍,头疼还是之前的原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
得到医生和季亭本人的双重肯定,路远泽才彻底放心,“那就好。”
等医生走了,路远泽问季亭困不困,要不要躺下再休息一会儿,季亭确实还有点困,液还没输完,他再睡会儿也是可以的,于是点点头。路远泽便扶着他躺下,把床头放下来,等他躺好以后还给他掖了掖被角,末了轻轻拍了拍,“睡吧学长,我在这儿看着。”
季亭上下眼皮在打架,脑子里再度黏糊成一团,但还是觉得路远泽这态度不太寻常,就像……像哄小孩儿似的。生病让他的思维也变得简单,开始对一些简单的小事较起真来,他吃力地睁开眼睛,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伸出手,勾住路远泽没来得及撤回的衣角,分外认真地强调:“我不是小孩。”
他表情严肃,一看就是在非常严谨地纠正对方的看法。路远泽先是愣了一下,心里随后炸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烟花,噼里啪啦,炸得他心脏怦怦跳,一时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季亭觉得他这种反应应该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于是松开手,不再坚持,闭上眼睛一秒睡去。
直到衣角被放开,路远泽才恢复说话的能力。季亭的呼吸声逐渐均匀,他帮季亭把露在外面的手放回去,自己坐下来,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季亭说得那句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学长,”怕把人吵醒,他用气声说,“你好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