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亭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路远泽叫得外卖也恰好送上门,他说这是因为这是今年两人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所以就算在家里吃也不能将就,考虑到天气因素以及征求了季亭的同意之后,他就点了火锅,还额外加了四罐啤酒。两人就着啤酒吃火锅,倒也很惬意。
这么一点酒还不至于醉,季亭喝了两罐,除了有点撑以外没别的感觉,路远泽一开始看着还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吃着吃着,眼神就开始变得有些迷蒙,季亭叫两声,他才应一声,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是喝醉了吗?季亭疑惑地看向路远泽手边和自己一样的两个空易拉罐,不应该呀。
不过好像有些人的体质就是会对啤酒比较敏感,或许路远泽就是其中一个?
季亭拍拍路远泽的头,“远泽?”
过了两三秒,路远泽慢悠悠地抬起头,先是眼神朦胧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突然笑了起来,并且猛地往前一扑,季亭家的茶几比较矮,为了吃火锅方便,现在他们都是坐在地上的,所以路远泽这一扑,就直接把季亭给扑倒在了地上。
季亭感觉自己的腰被路远泽用手臂紧紧禁锢住,他挣扎一下,手臂就收紧一分,同时路远泽的头还在他胸前到肩膀的位置之间拱来拱去,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犬在对主人撒娇。
“远泽!”
季亭叫着路远泽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叫醒,路远泽听到他的声音,动作听了一下,季亭以为有效果了,于是又叫了一次,话音刚落,就看到路远泽从他肩窝处抬起了头,自上而下望向季亭。
室内温度很高,又因为刚刚被路远泽蹭了好几分钟,此时季亭裸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都是泛红的,眼里是方才吃辣时残留的水光,嘴角一丝来不及收回的笑,他在想,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路远泽有一点像金毛,一点也不错,看他这架势,恐怕一般的金毛都比不上他,哪有人喝醉了会是这样的。
见路远泽撑起上半身,季亭以为他清醒了,松了口气,正想说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可话还没出口,唇上蓦地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