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抬手揉了揉鼻尖,慢慢往沙发处走。
韩麒肃然起立,绷着脸就要往外去,许临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
“你要做什么?”韩麒回脸盯着许临握着他手臂的右手,一副拒绝清冷的模样。
许临耸了耸肩,识趣地松了手苦笑说:“我以为我来你会高兴……”
韩麒敞亮回身跟许临对面而立,他微蹙眉头质问:“万窟山上我就说过,你我两不相欠……许警官,既然你已经回了河海就是缉毒警察,而我是通缉令上的逃犯。如果你说你是来逮捕我的,我绝对信。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势不两立的甲乙两方……”
许临紧握的手一颤,坦然坐到了沙发上仰头去看韩麒:“你就是这么想的?”
“对”,韩麒回:“我不太想见到你这个人,希望你能自觉离开。”
“自觉离开?”
许临冷笑一声咬紧牙关,表情拧得极痛苦。
片刻后他才大声跟韩麒对峙:“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让钟医生抹去我的记忆,又把我藏在你身边四个多月!韩麒,我想问你一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敢不敢说这其中没有自己的一点私心?!”
韩麒鼻尖一阵酸楚,他紧咬着下唇才能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见韩麒沉默,许临毫不在意继续质问:“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晚焦虑不安睡不踏实,只能跟你一样靠吃安眠药才能睡个好觉!我努力适应着新的身份,在痛苦的记忆里徘徊挣扎,你又是否感同身受?”
韩麒自嘲一笑熟视无睹说:“记得我们跳车的事吗?平阳被本杰明胁迫往车上绑了炸弹,你就是在那次车祸里受伤昏迷。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潜回河海把你绑在了我身边,后来河海沟爆炸你被河海警方救了回去。我本就死了心,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终结,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回来了……我满心欢喜以为你放不下,可后来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你重蹈覆辙又一次利用我那颗烂真心成了警察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