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陈至渝脖子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三个字。

他听到了。

“陈至渝。”

幸亏施澈跟他一间房,不然换到谁房间里他都不好解释施澈的这件事。

陈至渝把施澈放到床上之后打电话给助理,助理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知道分寸,拿完车钥匙就走了。

然后该干什么呢?

陈至渝坐在床上感觉到了非常缥缈的迷茫,小说和电视剧里可能挺多这情节,在圈里也没谁会胆子大到给他下药。

真到第一次真面对施澈这种情况……说实话,陈至渝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还有点生气,但是他没有理由去强迫施澈把他的事情告诉自己。

对啊,所以他为什么要生气?

施澈选不选择金主也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生气?

……

施澈在床上难受地轻喘了一下,烦躁把领口扯开了,再解自己的纽扣时却怎么样都解不开。

陈至渝的思路突然被打断了,他盯着施澈说不出一句话来。

“师哥……”施澈一把抓住了陈至渝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哭腔,黏糊糊的,“好像不太舒服。”

陈至渝惊奇地发现自己……

梅开二度。

陈至渝伸手解开他的扣子,去卫生间拧了一个湿毛巾回来搭在施澈脸上,语气有些不客气:“难受怪谁呢?”

施澈被陈至渝说得手指缩了回去,感觉手指也跟着他一块儿委屈,触角被碰了一下就不敢再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