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室的病床那边被分隔成了一间一间的隔间,一个女人冲进隔间,直接拽着陈至渝拎了起来:“你大老远跑到这来干嘛?”

沈叔看着陈至渝的妈妈,拦着道:“消消火,消消火……”

进入了小学之后的小孩会逐渐步入叛逆期,被老妈一下子拎起来的陈至渝满脸不爽,不过到底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和家长顶撞。

“要不是他今天来,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家里着了火,”沈叔在旁边道,“他救了我们这个孩子一命。”

老妈本来满身怒火,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就算生气也不太能在外人面前表现下来,于是面上装作消了气的样子。

她注意到了病床上确实有一个孩子在挂水,而且目前尚处于昏迷状态,于是她温温和和道:“那个孩子的家人呢?”

“他们在城里打工应该,也快回来了。”沈叔说。

陈至渝的妈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他只是对自己的儿子严格,对农村人并没有任何歧视,相反她觉得农村的人比城里人要更好相处些,起码没有那些勾心斗角。

“那我们要不先……”陈至渝妈妈说。

沈叔笑了笑:“你们等孩子的家人来了之后再走吧,也好让你家孩子跟他们说一下情况。”

在外人面前陈至渝妈妈也不好怎么说自己儿子,于是搬了个小板凳跟陈至渝一块坐着。

施澈的爸妈一直在城里面打工,就算回家也挺晚了,放在整个村子来看,是工作比较体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