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还林捉住孟惊雁的手把人牵过来:“里头都有,这些不用拿。”
孟惊雁拨弄着洗漱包上的拉链,情绪还是很低落:“我喜欢用自己的。”
聂还林揽过孟惊雁,在他背上慢慢捋着:“你怎么了?你跟我说。你总是这样我着急。”
孟惊雁本来不想说的,他一辈子都一个人挺过来了,要是为了自己洗个澡还要让人操心,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但是他当着聂还林,情绪总是脆弱得不堪一击。今天又的确算得上心力交瘁,孟惊雁就没能把眼泪忍住,说话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我不想一个人。”
聂还林耳朵贴在他嘴唇上,稍一琢磨就明白了。
他抬手把孟惊雁的眼泪擦了,弯腰把人抱起来:“没说让你一个人,我本来想仔细跟管家交代一下菜单就进去陪你。”
孟惊雁搂着他的脖子,羞得满脸通红,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就破罐破摔了:“那也不好。”
聂还林心里高兴孟惊雁终于肯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了,但是又心疼他的委屈,顺着他说:“对,那也不好。”把人往上掂了掂,紧搂着抱进了浴室。
这种档次的房间,哪怕在孟惊雁人生分水岭的前一半,也不太常有机会享受,倒不是钱不够,主要是订不上。
各国首都的七星总统套,往往都是给各界要人长期预留的,不是简单有钱就能住。
而资本力量能驱动的最低级的享受就是物质享受。
浴池是镶拼花岗岩的,靠墙的一侧是一派手捧花篮和水壶的希腊女神雕塑。
花篮正缓慢地向外散发出安神的迷迭香,温热的水流自壶口倾泻而下,发出悦耳的汩汩声,不但不嘈杂,反而让人感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