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将商品装好递给你的收银员,对把菜品端来摆好的服务生,对很多很多人。
可此刻,好像也只有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话,能够完完全全地表达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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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聂时秋两天,他还是没有回学校,你只好按照谢飞松给的地址找去看看。
因为涉及聂时秋的隐私,你一人前去已经足够冒犯,更不好带上其他人,不管那些人与聂时秋熟悉与否。
谢飞松在学校给了你一个报警器,一脸淡定地评价这个小玩意最有用的地方在于吵。你此刻将东西握在手里,感觉登时有底气许多。
你的家和学校都在东城,平常生活轨迹也在东城,聂时秋则住在你从未涉足过的西城。第一次踏上陌生地方,多少有些紧张。
好在你按照地图指引,按部就班也就找到聂时秋所在的小区,发现西城除却稍显落魄,人少一点,道路杂乱一些,其它和东城也没有多少区别。
你站在聂时秋楼下昏黄的路灯里,深呼一口气,给他发消息:“我在你家楼下。”
你当然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很突兀,也有些逾越。可俞老师都找到你身上,便证明聂时秋身边没有其他可以关心他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你分明知道有事在发生,又怎么可能做到视而不见。
就算今天过后聂时秋对你的好感度倒扣三十,你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在你等待聂时秋的回复时,偶尔也有不少人路过。一听到声音,你就忍不住后退藏进阴影里,等人走过再出来。
你觉得谢飞松要为你此刻的胆小付一半责任。
不过只要不出事就好,胆小也没什么可笑。
你刚这么想,下一刻就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左手没抓稳,手机直接掉下,好在你反应灵敏,右手一下伸出,耍杂技一样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