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上过好几次新闻的政策,你看得不算仔细,但也大体了解一些。
聂时秋低低应了一声。
你端起还很温热的水杯,又喝了一大半,才道:“俞老师很担心你,所以找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的状况,我也跟着有点担心,就想找你。今晚这样贸然打扰,给你添麻烦了,我想先回去了。”
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是很可惜,但你不想强迫,也不能强迫聂时秋去说他不想说的话。
不过你并不觉得自己是白跑一趟,至少现在,聂时秋知道有人在关心他。在他实在无法独立支撑时,或许向你们倾吐心声会成为他的一种选择。
这样你就算不虚此行了。
聂时秋看你站起身,拿起随身的背包,脸上神情淡淡,既像是一眼看穿他在撒谎的冷,又像是最终没有选择挑破的温柔,心中突然有些发慌。
就像是什么曾经靠近过,又被他推远,最终再也没出现过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他身旁。这一次很近很近,近得他伸手就能抓到,它问:你要伸手吗?不伸手我就走了。
你不是他推开的第一个人。
可在他年岁越来越大,渐渐懂得社会残忍,逐渐学会低下头颅后,像你这样愿意露出善意的人就越来越少。
他们或许喜欢他打架时肆意不羁的一面,可他们不会喜欢他端着盘子点头哈腰的样子。一个人被社会磋磨,不得不认清现实的样子并不好看,有的人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可能会有的样子,因而更加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