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松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地,慢慢地全部吐出,借此下了决定,像以往一样,笑眯眯的,好像自己真的能掌控一切一样,对你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让你讨厌的事。”
“你要说到做到哦,讨厌鬼。”
对一个人生气和对一个人担心是一样的,都要花好多力气,你说完这句话就松懈下来,短暂地抛开一切,将脸埋进谢飞松柔软蓬松的羽绒服帽子里,借着两人大衣的阻隔,随心所欲地全身重量都压在谢飞松背上,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
你知道这样是不合适的,但你此刻已经累到不想顾忌这么多。
谢飞松要是不满,就让他来找你算账,等他说了你再端正地直起身子,老老实实地自己发力。
他要是没说,就让你舒舒服服地再休息会儿。
你慢慢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想起一些从前没能注意到的细节,对谢飞松道:“戏剧社上一任社长是……”
也许是不够清醒的缘故,你的耳朵变得不那么灵敏,没能听见谢飞松的轻叹,只能听见他说:“是我堂姐。”
你其实不算难过,只是失望于自己没能更早发现,明明有那么多有迹可循的事。
傅和玉不喜欢戏剧,却还是加入了戏剧社。
第一次在后台三人一起见面时,谢飞松调侃他是因为换社长而想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