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幼的聂时秋心里,谢家曾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因为那是他所不能触及的谢秋盈的归处。
可他年岁愈长,那份向往便变得越愈隐秘,事到如今,能够剩下的,只是越发鲜明的憎恨。
他的想法有些极端。
以谢正德的行事手段,谢家尚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让人偷偷观察,以此确认聂时秋对谢秋盈的想法。
在你看来,这次邀约本身才是一种试探。
聂时秋愿意来,愿意看,这就是一种回答。
而你能够理解谢家的做法。
谢秋盈并不算一个拥有完全民事能力的成年人,三度病发后,不管她现在看起来再怎样正常,冰山下的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再度造成坍塌。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亲人谨慎些也是理所应当。
十多年前,谢秋盈被带着逃离聂家,却没有带走聂时秋,而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除谢秋盈以外的谢家人,对聂时秋也没有多少特别关照。
谢家并不认为只凭这一层血缘关系,聂时秋便要理所应当地在这种时候帮谢秋盈渡过难关。所以他们并不强求,只邀请聂时秋,想借此了解他的态度。
想到这里,你突然意识到一点。
你并不是聂时秋需要的那种朋友,你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他的阵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