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松站在原地,看着你们的背影,直到你们离开很久很久之后,还在想着你最后那个笑容,苦笑了一声。
不在意了吗?
他当然希望你不在意,可也害怕你这么快就走出来。如果傅和玉这样的人都留不住你的步伐,那他又能做什么。
你像一阵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风,和煦地抚过众人脸庞,又轻飘飘地自行离开。
他伸出手,风又从指缝漏走,只留下温柔到足以在漫长余生里细细回想的记忆。
谢飞松从自己的怅然中回过神来,发现傅和玉还站在那里。仔细回想,从他赶来这里开始,傅和玉的站位便没变过,也没听他开口说话,像座雕像一样,估计在谢飞松来之前就是这副鬼德行了。
谢飞松从里间走出来,到活动室外间坐下,问傅和玉:“要过来坐吗?”
傅和玉才回过神来,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在谢飞松不远处坐下。
谢飞松拿出放在活动室里的茶包,烧了一壶开水,慢悠悠地泡起茶来,问他:“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不高兴方圆带走谢之遥?”
傅和玉抬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飞松轻笑一声,反过来问:“还是不高兴谢之遥带走方圆?”
看,他就是这样恶劣。
哪怕自己深陷其中,尝到苦楚,面上也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随意调笑在他与你之间关系微妙的人。
傅和玉皱着眉,道:“你喜欢她,就不应该这样拿我和她开玩笑。”
谢飞松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原本想要给傅和玉也倒上一杯的茶,最终落回自己杯子里,冷淡道:“我没有拿你和她开玩笑,我只是单纯在开你的玩笑,你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好,她就在那里,不会因此折损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