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飞松请来了你。
他看出你的紧张,对你道:“我今天跟老爷子说,如果他希望聂时秋能帮忙配合姑姑的治疗, 就对他好一点,聂时秋又不是受虐狂。”
你一下被吸引注意力, 道:“你爷爷怎么说?”
谢飞松至今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也不知道谢正德是心硬还是嘴硬。
谢正德听他这么说的时候, 目光从手里的书移到他脸上,将眼镜往下拉了一点,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 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了兄弟情谊。”
谢飞松坦然道:“一直都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做个正常人。在谢家过去什么都没为他做的情况下,现在想求助于他,难道不该拿出一点诚意吗?”
如果聂时秋记恨过往,他们正该如此补偿,如果聂时秋不计前嫌,他们更应如此弥补。
谢正德道:“也许吧,但我没想求助于他。他愿意或者不愿意,都是他和谢秋盈之间的事,我已经为她操心许多,远远超出我与她断绝关系之后仍该做的那些,怎么,现在连她与她孩子之间的事情都要让我一并承担?我有说过我要做什么大善人吗?”
谢飞松道:“可你让他住进谢家。”
谢正德将眼镜推回鼻梁高处,眼神落回书上,不再看向谢飞松:“严格来说,是你父亲先做出承诺,把他带进谢家,这是他和你父亲之间的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你父亲和聂时秋一起请出谢家,让你父亲带着他另寻他处。”
谢飞松道:“你知道我不介意你把我父亲赶出谢家的吧?”
所以这不算一个有力的威胁。
谢正德道:“那要试试看吗?”
谢飞松抿抿嘴,到底妥协了。
他确实不介意谢意谦的去向,但他不想因此连累聂时秋,把本来就乱七八糟的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也不想让你认为,他还是从前模样。